骨科爱好者੭ ᐕ)੭*⁾⁾
在下原著党,双张版陆小凤也看过一些。
古龙先生的文风实在还原不了,各位将就一下吧蛤蛤蛤。
以及OOC,陆小凤矫情的我都没眼看了QAQ
我居然毁了我的童年男神系列
(一)
江南三月看烟花,四月落英浸晚霞。
陆小凤轻捻着沙曼刚刚为他理过的胡子,琢磨着临走前送给花满楼的君子兰开了没有。
他看着不远处沙曼窈窕的身段,突然想到一个人。一回头,却看见那人正坐在他旁边,熟练地为他斟上七分满的香茶:“这是昨日三哥寄来的竹叶青,陆兄不妨尝尝看。”
陆小凤恍惚间端起酒杯,正欲饮下,才发现杯中竟空无一物。他一抬眼,面前的公子不知何时变成了面带笑意的沙曼。
沙曼伸手接过陆小凤的酒杯,顺势倚倒在他怀里,手指轻轻按在陆小凤的脸颊上:“江湖上人人都知晓陆小凤嗜酒如命,如今他却放着一坛新开的竹叶青不喝,对着一个酒杯发呆,你说他是不是痴了?”
陆小凤握住沙曼抚在他脸上的手,另一只手绕过沙曼胸前,缠上她鬓间散落的发丝细细捻磨,轻声说道:“有如此美人在怀,我不痴谁痴?”
陆小凤不得不承认,沙曼是个美人。即使在他见过的所有美人中,她也是最美的一个。只可惜人无完人,沙曼偏燥的头发恰好是她唯一的缺点。
偏偏陆小凤最喜欢玩的就是头发。
他又想到,孩提时候的自己也常常把玩花满楼的头发,花满楼也没阻止,任由他将自己锦缎般的青丝编织。
“你在想谁?”沙曼突然轻轻握住陆小凤的手,开口问道。
陆小凤看着沙曼眼中饱含的深情,不知为何想到了另一双璀璨但毫无生机的眼睛。他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朋友。”
沙曼没再说什么。她从陆小凤怀里脱出,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,仍掩饰不了语气的失落:“你与我隐居了半年,竟还是忘不了你的江湖。”她顿了顿,将目光从陆小风脸上移开,开口道:“从你决定隐居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你终归要走。”她用手指堵住陆小凤的嘴,继续说:“你不必内疚。我这些年在宫九身旁也是这样,自然会理解你。”
“想回去的话,你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见陆小凤没说什么,沙曼也叹了口气。
她在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。
他是遨游九天的凤凰,又怎会为一株残花败柳流连忘返。
陆小凤看着沙曼离开的背影,突然想起半年前他同花满楼道别后,花满楼也曾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只能凝视着离去之人的背影。
随后,他看见花满楼缓缓转身,熄灭了小楼唯一的灯火。
(二)
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陆小凤终是离开了沙曼。
他是浪子。浪子漂泊不定,四海为家,一颗心满满的尽是江湖。
所以他什么也没带走。
他当然知道沙曼再也不会住在那里。一个伤了心的坚强女人,不会让自己的伤口轻易暴露。
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。
毕竟,他的心早已不在那里。
陆小凤先是去了趟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。
他冒着身上被戳出几个血洞的危险,在万梅山庄的酒窖里大醉了三天。
他出来时,甚至做好了随时被西门吹雪刮去胡子的心理准备。
可惜西门吹雪也早已做好了准备。
陆小凤看着面前的西门吹雪,缓缓站直身子,想着待会怎么接下他的一剑。
但西门吹雪只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句:“你回来了。”
陆小凤挑眉:“你不惊讶?”
西门吹雪依旧淡淡的回道:“你是个浪子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我在你的酒窖里喝了三天?”
西门吹雪点头。
陆小凤笑了。
这世上能有这样理解他的朋友,也是他的福气。
西门吹雪突然问他:“花满楼知道吗?”
陆小凤愣了一下,随后回答他:“不知道。”
西门吹雪默默的看着他,不久转身离开。
陆小凤追过去,与西门吹雪并肩而行:“我在你的酒窖里呆了三天都快饿疯了,你就不能招待一下我?”
西门吹雪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:“回你该回的地方。”
陆小凤直直的愣在了原地。
他是个聪明人,他知道西门吹雪在赶他走,也知道西门吹雪话里有话。
所以他很郁闷。
他又找到了朱停。
他端着三天前的剩茶,看着面前仰躺在藤椅上的朱停。
朱停是个懒人,也是个会享受的人。
所以他不会喝剩茶。
但是偏偏摆在陆小凤面前的只有一壶剩茶。
陆小凤苦笑,端起茶杯摇晃,看着杯底的碎茶叶,开口道:“我只不过消失了半年,你们竟都不认我这个朋友了。”
朱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:“花满楼那里一定有新茶。”
陆小凤放下茶杯,转身去看一旁的老板娘:“你们为何都把我往花满楼那里赶,难不成他出了什么事?”
老板娘也看着他,道:“你不喜欢花满楼?”
陆小凤又愣住了。
老板娘看着陆小凤,又看了看朱停,笑道:“在你的朋友中间,这已不是秘密。”
陆小凤觉得自己要炸了。他转过头问朱停:“花满楼知不知道?”
朱停没有说话。
陆小凤重新看向老板娘。
老板娘悠悠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花满楼究竟知不知道。”
“你为何不去问问他?”
(三)
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
陆小凤的生活又回到了隐居之前的状态。
日日饮酒,夜夜笙歌。
他游山玩水,吟赏烟霞;偶尔去看看上官雪儿和她的摇钱树,没处过夜时就在平常人家的房顶上看月亮,细数漫天星辰,想象着这璀璨星光倒映在那人眼眸中的模样。
没有公子与美人,倒也逍遥快活。
在欧阳情的房间过夜时,她曾问过陆小凤,他常年披在身上的红披风去了哪里。
陆小凤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,放在朋友那里了。
欧阳情又问,既然你已重出江湖,为何不去取回?
陆小凤没说话,一仰头,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。
他又何尝不想见他。
陆小凤比谁都清楚,他是个胆小鬼。
他喜欢花满楼,却怕自己说出来之后会失去他。
与其被他疏远,不如自行离去。以后你我萍水相逢,也好让我讨杯百花酿。
却不知三杯两盏淡酒,又怎能消去心中愁苦。
司空摘星也来找过陆小凤。
他说,陆小鸡我们来打个赌。
赌什么?
赌我知道你现在在想谁。
谁?
花满楼。
陆小凤没有否认。
司空摘星又说,你知不知道花满楼每天都在等你。
陆小凤诧异地瞪大眼睛。他说他亲眼看见半年前的花满楼熄掉了每晚都为他留的灯火。
司空摘星撇了撇嘴,道:那是因为你走了。
他倚着窗边,回给陆小风一个微妙的眼神,然后一翻身便不见了踪影。
(四)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陆小凤站在百花楼前,突然紧张了起来。
那里就像司空摘星说的一样,和从前没什么区别。
楼阁上的各色花朵开得艳丽,小楼的主人也依旧坐在窗边,漆黑的双瞳注视着前方。
陆小凤咽了咽口水,踌躇再三,最终拐过正门,衣袂翻飞间已然站在二楼的花台上,语气也换成了往日的玩世不恭。
“花兄,好久不见,还是这般好兴致啊。”
“陆兄深夜到访,也是好兴致。”
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将新泡好的碧螺春推给自己,跳下花台,一翻身靠在花满楼的凳子旁,却瞟见花满楼轻皱了一下眉头,心顿时凉了半截。
只听花满楼缓缓开口道:“陆兄你……多久没洗澡了?”
陆小凤一愣,随即大笑:“不愧是花满楼。你倒说说看我身上一共有多少种味道?”
花满楼拿过一旁的折扇轻摇,道:“西门庄主的酒香、老板娘的酱牛肉、百里外树林里的果香、六十年的女儿红、官道的沙土味、女孩子的脂粉香。”他顿了顿,唰的一声合上扇子,手腕一转指向陆小凤:“还有男人的汗味。”
陆小凤接过花满楼的折扇转手扇了起来:“花满楼你真是太不可爱了。”一句话完了,他俯身贴在花满楼耳边,低声说道:“有没有一丝陆小凤的味道?”
花满楼低咳一声,道:“我从未闻过什么陆小凤的味道。”说完,他起身走到花台前,缓缓摩挲陆小凤来时踏过的台柱,道:“只是,陆小鸡的味道,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。”
陆小凤失笑:“不枉我这三个月来滴水未沾,果然知我者,花满楼也。”
花满楼也笑道:“只是苦了我的鼻子。”末了,他转身看着陆小风:“陆兄难不成真把感情都放在女孩子身上了?”
陆小凤心头一紧:“为何这样讲?”
花满楼用衣袖轻掩口鼻,道:“你不心疼我,我自己可要命的紧。”
陆小凤会意,飞身掠到内间。过一会,他突然回到花满楼身前,笑眯眯的问:“花公子与陆某相处一晚,想必也沾染了酒气。不如你我二人凑合凑合一起洗了吧。”说罢便要伸手替花满楼褪去外衣。
花满楼仍是微笑着,只是右手手指已点到了陆小凤的胸前。
陆小凤当然知道花满楼不会真用力,却也认栽地举起双手,规规矩矩的退回去洗澡。
陆小凤洗完的时候,花满楼依旧站在那里,只是手边多了个紫檀盒子。
“花满楼你太见外了。”
“这本就是陆兄的东西。”
陆小凤打开盒子,里面叠的整整齐齐,是他离去时存放在这里的披风。他将披风拿出来抖了抖,上面无半点褶皱,甚至隐隐有些沉香,不得不暗自赞叹花满楼的细心。
“花满楼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?”
“我并不知。”
陆小凤有些惊讶,又有些激动。
“那你为何早早烧好了热水?”
话一出口,陆小凤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花满楼的语气依旧平静:“我每晚都会这么做。”
陆小凤眼眶一热。
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也会有想家的感觉。
花满楼每日的点灯烧水,只是为了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朋友。
旁人做一日都嫌累的事情,他竟连续做了三个月之久。
陆小凤轻叹一声,道:“你不必这么做的。”
花满楼仍是看着远方,道:“我只是不想让你等着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等待是很辛苦的。”
陆小凤走过去,轻轻环住他的腰:“花满楼。”
“嗯?”花满楼也没阻止,任他这么抱着。
“我有你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现在我不想要你这个朋友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陆小凤放在花满楼腰上的手蓦地收紧,惊得花满楼一颤。
“花满楼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花满楼……”
“陆兄,你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!”陆小凤忽然提高了音量,又降了下去:“我在想一些事。”
花满楼也不说话,只等他开口。
良久,陆小凤放松了手臂,却依旧环着花满楼道:“花兄,你有没有想过,和我一起在外流浪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想不想?”
“陆兄。”花满楼将手覆在陆小凤的手指上,道:“为何要说‘流浪’?”
“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生活。”陆小凤反问他:“花兄意下如何?”
“不好。”
花满楼叹了口气:“陆兄,有花某的百花楼在,你又何必四处为家?”
“花某此生无欲无求,只望陆兄不要忘了我这个瞎子。”
“我虽不喜热闹,但陪陆兄四处走走,也是愿意的。”
陆小凤大喜,道:“如此说来,你同意了?”
“花某虽盲,却也不痴。”
陆小凤只觉心头一颤,一股热流直流到他全身上下,烫的他浑身发抖。
他侧过头去,蹭了蹭花满楼的脖颈,然后轻啄了一口,痒得花满楼声音发颤:“陆小凤。”
“七童,你说的话可当真?”
听了这话,花满楼趁陆小凤不注意,挑动二指将他手上的戒指摘了下去:“陆兄若以为这是玩笑,那这戒指花某就收回了。”
“别别别七童我错了……”
陆小凤从花满楼那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戒指重新带回手上,偏过头去看花满楼,竟发现花满楼往日黯淡的眼睛今日仿佛盛了一夜的星光。
他重新将头埋进花满楼的颈窝里,却听到花满楼轻轻的笑声。
“七童,你笑什么?”
“陆兄收了我这戒指,可是要入赘我花家的。”
陆小凤也轻笑了一声:“无妨,只要你是我的就行。”
过完今夜,你我还要再过个一生一世。
笔者已经是个行将就木(啥)的高三狗,时不时的诈尸还请见谅。
没有暑假,残念。